如春的冬天

一

听到山梁滚响的车声 我便知道

冬天来了 天空赤裸的蓝曳在山岗

风一吹就浸绿了秋后的红土

此时 躺进草堆就躺进了寂静的情绪

捧着书 伊豆舞女的鼓声咚咚飘来

间杂的苹果花香在我脖颈酸胀时

依然漾动四野

就在这个午后 我爱上了伊豆的小姑娘

还有那个叫曼吉的小傻瓜

二

我没有乳名 扬起我的信件 你只能叫喊

我的姓名或笔名 你选择了笔名晓所

也选择了亲切而热烈的语调

晓所在你的声音里开放 每一次从窗里

望见你灿如桃花的脸

我想泪流满面 想拥抱你 想告诉你

晓所成了我至亲至爱的乳名

三

年末 是岁月的关口

还是一个年届三十的关口

你可以说我依旧像个孩子

纵然镜子里 我已胡茬硬扎

我开始怀疑所有的情书和情诗

是自己写给自己的 别人阅读只能算做

欣赏

欣赏一颗心为一个人舞动的姿势

或许 爱情仅是一个名词

四

你如约而来 又如期而去

长长的头发如风如雨如纷纷扬扬的雪

覆盖住我的双眼

我握不住你的一只手

犹如握不住你虚弱的呼吸

捧起你的长发 我滑入迷蒙的丛林

今夜 雨水零落 淋湿你的背我的背

五

此刻 我多么需要一场雪 一场漫天大雪

冰冻这片四季如春的土地 让它持久的颤栗

颤栗中滋长我四季分明的性格

从此 我离家出走 任海啸掀起渴望

任太阳把脸晒黑 任风沙吹皱眉头

晓所，云南省石林县大可乡南大村人，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，曾就学于昆明师专中文系、鲁迅文学院等。迄今，在《星星诗刊》、《诗潮》、《散文诗》、《边疆文学》和《滇池》等发表400余篇文学作品。